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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,今天不是休假嗎?」

步入醫院的綠間沒理會別人的發問,他叩叩門後進入辦工室,回到自己的座位,拉開抽屜最底的一格,從中取出放在最上方且貼有標記的公文袋後,便急步離開了。

 

「赤司你們在跟蹤我?」

看著擋在前方的人,綠間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,半晌才呼一口氣,壓下內心的不滿問了一句,赤司卻只是聳聳肩,沒有回答綠間的問題。

 

綠間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,拋向赤司後扶了扶有點滑下的眼鏡,忽然感到口袋在震動,綠間取出電話按下接聽鍵,下一秒卻臉色變得難看,扭頭便往回狂奔起來,一頭霧水的青峰、紫原和赤司亦跑起來,一行四人在街上奔跑奔跑。

 

「什麼回事?!」

綠間扶著膝蓋喘氣,望向正被推向手術室的黑子,頓時顧不上禮貌地質問起來,走在最前方的醫生回頭望了他一眼,綠間頓時沉默了,他垂下頭站在原地,半晌才說了聲抱歉。

 

「真太郎,你進來。」

聞言,綠間便默默地跟上去,隨後趕到的三人看著綠間進入手術室,他們只能在外面等待著。

 

綠間離開手術室時,臉色十分難看,他沒有理會門外的赤司他們,而是直接走到病房,他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,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,整個人陷入沉默的狀態。

 

整整一小時,綠間都沉默不語,只是靜靜地看著黑子,他看著黑子被包得嚴實的右手,猶疑了良久,終於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了黑子的臉,察覺到黑子的嘴唇有點乾燥的樣子,綠間微瞇起綠眸,看了黑子好一會後,他才起身準備離開。

 

「赤司,有件事要與你商量。」

留意到門外的三人,綠間在經過赤司時以只有他們聽到的聲量說,接著便急步走遠了,青峰和紫原疑惑地看著赤司,卻被徹底地無視了。

 

一行人回到綠間的家時,只見沙發邊放了一堆喝光了的啤酒罐,而綠間本人則蜷縮在沙發上,外套、眼鏡、幸運物都被隨手放在茶几上,而茶几上放了一疊的文件。

 

「真太郎,真太郎你醉了。」

赤司俯身搖了搖沙發上的人,在他坐起來後,只見此時的綠間微瞇著的綠眸失去了平日的冷靜,反而變得迷離,他的臉上湧起了紅暈,聽了赤司的話後只是擺擺手,然後站了起來,步履蹒跚地走向冷箱,又取了兩罐啤酒,把其中一罐拋向對方。

 

「你知道嗎?黑子要截去右手才能保命…」

不似平日的拘謹,微醺的綠間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,沒有刻意地挺直身體,而是任由高大的身軀陷入沙發內,整個人顯得懶散,仰頭把酒灌下去,苦澀的啤酒入口,綠間沒頭沒尾地說了句話,他用手背擋住雙眸,以低沉而沙啞的嗓音說出令人心碎的事。

 

這下,不單旁邊的青峰和紫原呆了,連赤司也反應不來,一瞬間整個大廳陷入了寂靜,綠間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,此時的他反而是最平靜,慢慢地道出黑子身體在此時此刻的情況。

 

把酒喝完的綠間把文件放回文件袋內,默默地扶著牆壁往房間走去,酒精麻醉了他,把理性暫時拋開,待酒醒的時候,便要打起精神了,綠間捂住半張臉,不自覺地冷笑起來,隨後反手把門關上,為自己營做一個冷靜的小空間。

 

經過了數星期,黑子的父母在得悉整件事後也趕到了醫院,雖然不忍心,但了為保住兒子的命,還是同意截肢。

 

「真太郎

兩把不同的聲音在呼叫同樣的名稱,綠間回過頭,便看到兩個人在對望:赤司和綠間醫生,綠間扶了扶眼鏡咳了一聲,先走到綠間醫生,也就是他的父親的前方,接過對方手上的公文袋,待父親走遠後,再望向旁邊的赤司,他們來到黑子的病房附近較靜的角落。

 

看著默不作聲的赤司,他只是耐心地等待著,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,準備詢問對方時,卻見赤司的神色異樣,猶疑了半天才伸出手,只是手剛撫上對方的前額便感到異常的高溫,頓時讓赤司服用隨身帶備的藥,再把赤司拉到黑子的病房去休息。

 

看著剛睡下的赤司,再望向仍然昏迷不醒的黑子,綠間揉揉眉心後,感到了內心的無力。

 

回想起當初知道黑子與黃瀨交往時,自己的內心那種悶悶的感覺,綠間終於明白到當時的自己在妒忌。

 

「黑子,不要睡了

他感嘆道,俯身吻了一下黑子的前額,下一秒卻默默扶額,到底自己在做什麼,有點心虛地看了眼赤司的方向,內心慶幸自己剛才的舉動沒被對方看到,不然他必定死無全屍。

 

他坐下來,打開父親給的公文袋,仔細地閱讀著,翻頁的聲音在寧靜的空間內尤其突出,綠間看著列出的數據,不自覺地皺起了雙眉,黑子的情況不樂觀,即使截去了右臂,也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會影響到黑子本人。

 

『真是的,黑子也好,赤司也好,怎麼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傢伙

綠間把文件放回文件袋,他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,又看了眼二人,轉身,放輕腳步地離開了。

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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