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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 

「爸,你回來了,這是?」克萊為剛踏入家門的克勞德接過大衣並掛在門邊的架子上,回頭時疑惑地望向克勞德肩上的布袋,然而克勞德只是望了克萊了一眼,沒有說一句話便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,留下克萊在玄關思考着。克勞德這種不尋常的表現,令克萊有種不祥預感。你到底有什麼暪着我?克萊望着走遠的克勞德心想。

 

回到房間的克勞德反手把門鎖上,先把肩上的布袋放到地板上後,再走到一個書櫃前方,他伸手把放於書櫃第二層的一本厚厚的黑色牛皮本取出,只見牛皮本剛被抽出後,整個的書櫃便一點一點地向窗邊,而原來的位置的地板剛多出一個地洞,克勞德移開蓋子後,先把地上的布袋拋進去,然後才爬到地洞內。而隨着克勞德爬進地洞後,書架便自行緩慢地回到原位,而牛皮本原先的空位則被另一本補上了。

 

『這個野孩子,沒想到怪輕的。』克勞德把力爾從布袋內放到地上,期間對於力爾奇輕的體重感到驚奇。只是他並沒有驚訝太久,而是繼續進行手上的動作,他先把燈點亮,透過微弱的燈光,可見四周並沒有很多的家具,只有一張破爛的單人床、一個放滿各式各樣藥瓶的玻璃櫃、一張染有血跡的大圓桌、大型的木架和一盆詭異的花。

 

「該醒了,臭小鬼。」克勞德走到從玻璃櫃前,從櫃內取出一瓶裝有透明液體的玻璃瓶,以注射器把液體抽出後,邊說邊把藥物打進被放到單人床上的力爾的體內。被注射藥物的力爾感到手臂一痛,隨即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流遍全身,他的身體抽搐了數下後,終於也醒過來。

 

剛醒來的力爾意識還有點模糊,他只見到一張臉在眼前放大了,他伸出無力的手想要撐起身體,只是身體似乎被禁錮了。當力爾完全清醒後,才赫然發現眼前的人正是他恐懼的來源克勞德,他馬上瞪大了雙眸。

 

「慢慢享受吧...」克勞德又把藥物注射到力爾的體內,讓力爾暫時性失去了感覺,他靜靜地看着陷入呆滯的力爾,把人拋在單人床上,又把力爾的雙腿鎖起,最後才離開了這個神祕的地下室。

 

「爸,打擾一下,有人送來邀請函,說觔必参箕餐會,要前往嗎?」克勞德剛站在全身鏡前換上居家服,正打算小休一下時,卻聽見門外的克萊的聲音,當他聽到「餐會」這個詞語時,才想起,十年一度的餐會在今天舉行,於是,克勞德應了一聲後,便從衣櫃內找出一套最體面的服裝換上,又從抽櫃內取出一個畫有烏鴉的赤色面具、黑色的手套戴上。

 

當克勞德走出房間時,發現克萊也換上了正裝,然而克萊並沒有戴上手套,反而戴了一條黑色、月牙狀的手鏈。克勞德見狀不着行痕地皺了皺眉,似乎感到不滿。然而克勞德什麼也沒有做,只是向克萊點點頭,表示可以前往會場,然後,他們便並肩出發一起,靜靜地坐進停泊在門外的橋車。

 

另一方面,雲迪的倒下驚動了傑拉爾和佩斯,傑拉爾吃力地把雲迪拉到床上,為雲迪把上身的繃帶解下,只見腹部原先經過包紮的傷口不知在何時裂開了,鮮血從裂開的傷口之中不斷湧出,在轉身間,便把床單染紅了大半。傑拉爾見狀,便把雙手按在雲迪的傷口上方,試圖為他去止血,然而...

 

『為什麼血止不了?!』傑拉爾看着仍在出血的傷口,不禁升起了一股恐懼,已經不想一次又一次失去他們!正當傑拉爾快要因而陷入崩潰時,一陣冰涼的感覺令他回過神來,他低頭看着佩斯,只見她把雙手貼在自己的臉上,而雙眼上的繃帶不知何時被解下,露出了一雙從未接觸陽光、呆滯無神的銀眸。

 

『哥哥要離開佩斯了嗎?』似乎感到傑拉爾已回神,佩斯便縮回手,改為把手移到雲迪的胸口,掌心下變得微弱的心跳、濃濃的鐵鏽味,令她感到不安。佩斯靜靜地蜷縮在雲迪的身邊,雙手緊緊地環在他的腰間不放,似乎在跟他作無聲的道別。

 

淚水從眼眶內流出,她把前額抵在雲迪的肩膀,縱使有意識地抑壓着,只是她的的哭聲依然被傑拉爾聽到了,傑拉爾撐起回復正常的身體坐起來看着她們。他繼續努力去嘗試為雲迪止血,仲使機會十分渺小,只是他不會放棄,直至秏盡所有力量,他也要保住雲迪!

 

『佩斯作為你的生日禮物,我把這對眼睛送給你吧,讓我成為你的眼睛吧。』佩斯在迷迷糊糊之間,似乎聽到哥哥的聲音,同時她感到有一股力量湧進了雙眼。首先映入視野之中的,是雲迪半瞇着金眸的樣子,她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雲迪,然而,雲迪則只是搖了搖頭,躲開了佩斯伸來的手。佩斯受傷似的垂下手,她寧願一世看不見,也不願意哥哥離開自己。

 

「哥哥並不是離開,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,就在這裏。」說完,雲迪便拉起佩斯的手,按在她的心臟的位置。佩斯看着他的舉動,只是張開雙臂,在雲迪未來及反應前,搶先抱緊着他嚎啕大哭。兩雙漆黑的翼同時張開了,與雲迪翼的相比,佩斯的翼看上去明顯略小,只是佩斯努力地展開雙翼,想要徹底地擁抱哥哥。傑拉爾看着雲迪和佩斯,忽然有點想哭,於是他仰頭閉上雙眼,不讓淚水流出。

 

傑拉爾從未如此感到絕望,力爾的離開、陷入彌留的雲迪,已用盡力量才勉強為雲迪止血的他脫力跪在床邊,一手按着雙眼,一手扶着床角痛哭着。哭得聲嘶力竭的他,感到一陣天旋地轉,接着在看見天花時,終是眼前一黑,他把手舉起來,輕輕說了一句話後,便因虛脫而陷入昏睡。

 

此時,被困在城堡地下室的力爾,忽然感到胸口一陣痛楚,令原本迷迷的他變得清醒。他撐起發軟的身體,坐起的一剎那,卻聽見了金屬碰撞的聲音,他低頭一看,只見雙腳的腳腕各被鐵鏈束縛,而鐵鏈的另一端被固定在牆上。

 

力爾把手按在胸口不斷深呼吸,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心痛,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,導致現在這個情況。力爾小心翼翼地從破爛的單人床跳到地上,扶着牆壁慢慢地向門的方向,卻發現鐵鏈的長度只並不足以到達門口,只能走到那盆詭異的花的位置。

 

「可惡!!」只差一步!力爾回頭看着已被拉至極限的鐵鏈,已經不甘於被囚禁着的他一拳打在鐵鏈上,發出不甘心的叫聲。雙手亂抓自己的白髮,又不斷地拉扯着鐵鏈,試圖扯斷這條該死的東西。

 

趁着克勞德不在,力爾想盡辦法逃走,然而,每次也會遭到阻擋:食人花、鐵鏈等,令力爾吃了不少的苦頭,且身上多了不少傷痕:臉上有一道長達五厘米的傷痕,左臂脫了臼,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,勉強能遮住身體。

 

「誰來救我?」力爾虛張地摔在地上,他那對異色的瞳孔疲倦地瞇起來,他以微弱的聲線求救,只是,在這個了無人煙的地下室之中,又怎會有人向力爾伸出援手呢?

 

在另一邊,克勞德與克萊已到達了會場,當兩人踏入會場的一瞬間,在場的貴族也停下交談望向他們,又動作一致地向剛到達的克勞德和克萊彎腰,不解地看着貴族們的舉動,克萊向克勞息投以疑惑的眼神,顯然不明白他們此舉的用意。

 

「歡迎來臨,我的主人。」一個身穿整齊白色禮服、戴着無框眼鏡的青年走上來,先後恭敬地向克勞德和克萊鞠躬後,便帶領着他們走上二樓的貴賓席,期間有好幾個年輕的女性貴族在克萊從身邊走過時,不約而同地紅了臉,又聚在一起竊竊私語,不時又看他幾眼,當與克萊對上視線時,又慌忙地轉過頭,一臉害羞的樣子。

 

克萊暗暗地觀察着四周,發現參與這次餐會的貴族,多半是年輕女性或中年男士,也有一些是長輩。對於第一次參與的克萊,是一種新鮮的體會。當青年把克勞德和克萊帶到貴賓席就坐後,便有侍應為他們獻上一杯酒,然後才紛紛退下等待指示。

 

克萊就坐後,跟隨克勞德,小小地淺嚐了一口酒,發現這杯「酒」原來是鮮血,他頓時望向克勞德,卻見對方揚起一抹不明以意的笑容。當下,克萊似乎明白到造場餐會的意義,亦明白到剛才那些年輕貴族的目光,當中所包含的訊息了。

 

「嚇了一跳嗎?」克勞德看着克萊那張不斷變化的臉,似乎一早預想到的樣子,讓克萊有點心虛地撇開頭,把見光落在台上的表演。

 

對於匣些年輕女性貴族的目光,克萊打從心底地不喜歡,只是他並沒有表達出內心的想法,只是靜靜地向她們露出一抹微笑,誰知一名女性貴族居然馬上昏們倒了,看着被扶到一旁的她,克萊只是被嚇了一跳,明明只是一個微笑而己,為什麼會昏倒了?克萊不解地皺了皺眉。

 

克勞德把克萊的神情收在眼內,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,換來克惹更疑惑的目光。某程度上,克萊還是一個單純的孩子,只是這也太過了吧?抹了一把淚水的克勞德心想。

 

「克萊,點餐吧。」克勞德收起笑容,接下侍應遞來的餐牌,叫了一聲還在神遊的克萊,徑直地選了自己那一份,然後便等待克萊去點選合胃口的餐。

 

克萊瞟了眼餐牌,發現上面寫着的,都是女性的東西,又見克勞德已選好了,便隨便地選擇了當中一款。待侍應走遠後,克萊才放鬆一口氣,帶點抱怨地望向自家父親,似乎在無聲地表達不滿,只是克勞德直接無視了兒子傳來的訊息。

 

克萊自顧自地發着呆,心思早已不知飄到何處了,對於前來搭訕的女性貴族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膚衍過去,直至餐點送來了,才能擺脫散發着荷爾蒙的貴族們。當克萊看着眼前的餐點時,頓間有了一種想拍桌離開的衝動。

 

只見所謂的餐點,竟然是活生行的人類女性!受到驚嚇的克萊反射性扭頭望向父親,似乎無法接受人類是餐點這回事,卻無奈地看着已經正在大快朵頤地用餐的克勞德。

 

克勞德把討好地靠到身上的食物上下打量了一番後,便把獠牙刺進獵物的頸動脈之中,開始了吸血。與悠然自得的克勞德相比,旁邊的克萊只是抗拒着靠到身上的女性,他示意侍應把女性帶走,然後悶悶地喝着酒,而接下來的餘興節目,克萊已再無心思去欣賞。

 

當餐會完結時,克萊便跟在克勞德的身邊,在眾多貴族的目送下,並肩地走出會場。在橋車上,飽吃一頓的克勞德無奈地盯着依然板起臉的克萊,雖然明白初次參與餐會是會出現抗拒的情緒,只是沒想到克萊會抗拒到這個地步。

 

「克萊,你真的無法接受嗎?人類的血。」克勞德無奈地問,只見克萊托着下巴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風景,似乎沒有聽到父親的問題,而克勞德亦沒有追問下去,只是沒趣地閉上雙眼,靜靜地小休着,直至回到城堡為止。

 

兩個月後,已經成年的克萊在參加成年禮過後,便靜靜地回到卧房,他看着放在矮櫃上,屬於自己和力爾的合照,不禁有點想念起力爾來,他趁着克勞德正在忙時,悄悄地離開了城堡,自行走到廢墟當中,屬於傑拉爾、雲迪、佩斯他們的住所。

 

「打擾了。」克萊靜靜地看着神情憔悴的傑拉爾和佩斯,卻不見雲迪和力爾的身影,便疑惑地望向他們,只是並沒有得到任何答覆,於是克萊也沒有追問,於是三人陷入了沉默當中,誰也沒有開口說話,氣氛變得死寂。

 

直至克萊離開時,才從佩斯的口中,得悉雲迪已經離開,以及力爾失蹤了的訊息。在一瞬間,克萊想起了克勞德異樣的行為。他向佩斯和傑拉爾一一道別,才沿着狹窄的通道回到地面,他仰望着高掛在頭上的太陽半晌,忽然變回了烏鴉的形態,拍動雙翼飛起來,在空中圍繞着城堡緩慢地盤旋着。

 

「呱」克萊降落在城堡的頂端,牠仰首發出高昂的叫聲,引起了群居在森林內的同伴的注意,成群集結的烏鴉升上半空,浩浩蕩蕩地飛到克萊跟前。紛紛地變回了人形,一個個黑髮紅眸、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在空中拍動着雙翼,恭敬地向克萊彎了彎腰,似乎在等待牠的指示。

 

只見克萊隨即化成人類,他舉起手伸着上天,以烏鴉族的語言說着話,而那些黑衣人在克萊揮手示意後,馬上變回烏鴉飛回到了森林,而克萊則靜靜地站着,感受着微風吹在臉上,半晌才隨着一陣烈風而失去了蹤影。

 

誰敢搶走他的力爾,即使是父母也不可以原諒!回到卧房的克萊把窗簾拉上,換了睡袍後便躺到床上,沉沉地入睡。

 

正當克萊陷入熟睡後,一個身影悄然出現在房間內,這個純潔的身影走到床邊,輕笑着吻了一下熟睡中的克萊的前額,哼着緩慢的歌聲,直至克萊緊皺着的眉頭鬆開後,她,才悄悄地消失了。

 

「力爾」不知是夢見什麼,克萊翻身抱住被子,整個人蜷縮着,一滴淚珠從他的眼角流出,喊着弟弟的名字。似乎在作惡夢的樣子,原先放鬆了的眉頭再次皺起來。

 

「願你有個好夢,我的孩子。」在門外,妮蒂亞輕聲說道,她靜靜地雙手握在一起,為克萊祈禱。直至房間內的克萊安靜下來,妮蒂亞才轉身離開,走向克勞德的房間。

 

「克勞德」妮蒂亞叩了叩房間,見良久也沒有人回應,便推門進入了丈夫的房間,她環視一圈了房間,也看不見丈夫的身影,她不禁有點失落,正想要離開時,卻聽見一絲奇怪的聲音從地板傳出,她不禁嚇了一跳,趕緊快步離開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
 

「救我,不要過來!!」被囚禁了一段時間的力爾,吃力地躲避着眼前渾身散發着戾氣的吸血鬼,對方猛力揮動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揮在身上,力爾被打得皮開肉綻,只能蜷縮在角落,哭求眼前高大的克勞德不要再打,只是克勞德只是變本加厲地揮動皮鞭,狠狠地虐待着可憐的力爾。

 

被長期虐待的力爾體力不支地昏倒在地,被克勞德注射了一整支藥水,然後他身上的傷口開始復合,被克勞德扛在肩上,輕易而舉地帶到城堡的地牢。

 

當力爾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條圓柱上,頸後有種火辣辣的感覺,渾身使不出勁的異樣,令力爾十分難受,然而,在下一刻,卻見克勞德在前方,正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。

 

「好戲開始了!」克勞德把一塊燒至通紅的鐵塊夾起,掀起力爾的上衣,把鐵塊壓在他那白滑的皮膚上,只見力爾「啊啊」的痛苦地呻吟着,喊得嗓子也沙啞了。漸漸地抵抗不過身上痛苦的力爾終是昏了過去,冷汗從力爾變得慘白的前額冒出、滴下

 

「力爾!!」一下子從惡夢之中驚醒的克萊,發現身上全被冷汗弄得不自在,顧不了這些細節的克萊翻身滾下床,他赤腳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奔跑着,來到地牢的門前,他從剛才的惡夢之中,似乎看見力爾被困在這裏。

 

克萊撞開了木牢的門,只見克勞德正在虐待力爾,他想也沒想便展開漆黑的雙翼,射出具有殺傷力的羽毛。然而克勞德也不是泛泛之輩,他一下把力爾擋在身前,奸笑地看着停下動作的克萊。

 

「不敢傷害這個野孩子嗎?」克勞德扯開了力爾的上衣,露出了力爾那雪白的肩膀,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後,一口咬住力爾的肩膀,當着克萊的面前,去吸食着力爾那鮮甜的血。

 

「力爾力爾,力爾是我的!!」克萊再也忍不住,他正想撲上前時,卻被人從後拉住,克萊回頭一看,只見是妮蒂亞,她的笑容依然是那麼溫柔,她示意克萊冷靜一下,然後獨自走上前。

 

「力爾認得我嗎?」妮蒂亞走到力爾面前,微微彎下身,柔聲詢問意識有點迷糊的力爾,只見力爾吃力地睜開眼睛,血紅的左眸瞪得圓圓的,而寶藍的右眸卻只是瞇起來,他並沒有望向她,而是盯着地板。

克勞德,放了力爾!妮蒂亞忽然散發出殺氣,連克勞德也被壓住,只好放開力爾,妮蒂亞抱起力爾,把力爾交到克萊的手中,然後在克萊離開後,便毫不留情地把克勞德折磨到半死,讓他體會到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
 

另一方面,克萊抱着虛弱得睜不開雙眸的力爾來到傑拉爾的身邊,讓他接受冶療,同時警戒着外面的情況,以防克勞德來襲。

 

「力爾,我們回家了。」克萊親了親力爾的前額,又握着他冰冷的手,以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力爾。他又感謝佩斯和傑拉爾的幫忙,然後等待妮蒂亞的消息。

 

最後,克萊抱着正在休息的力爾與妮蒂亞一起回去城堡,他看着佩斯和傑拉爾,再次邀請他們在城堡住下,只是被一次又一次地婉拒了,而克萊亦不強人所難,於是便和妮蒂亞回到城堡生活。

 

克勞德被妮蒂亞關在地牢,而克萊沒有再去探望他,因為他徹底破壞了他們之間的信任。變回狼人的力爾在克萊的照顧下漸漸地康復,只是他已不敢接近地牢和克勞德的房間,只願意待在克萊的身邊,失去所有記憶的力爾整天跟在克萊的身後,不時與妮蒂亞玩耍,然而更多時間,力爾也是獨自走到城堡的頂端站着、靜靜地甩着短短的狼尾巴,而克萊在這個時侯,便會以烏鴉形態陪伴着他,就像從前一樣,過着平淡而安穩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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